“呵呵,姐姐,你可真笨。”灵儿得意地一甩头发:“你看哪家买豆腐的居然是男人?——一个大男人提个带盖的篓子——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呵,寻常人家使不起丫环,赶上孩子找娘,男人出来买个豆腐有什么好笑?”我笑着敲了一下这个妮子搁在床头的手,叫这个心思多。
“哎呀,我左右只不过说说,你就这么凶,将来你家良人要吃尽苦头。”
这个丫头越发口无遮拦,虽说北方地处边塞,民风淳朴开放,可这小妮子实在不像话。
见我起身,她则闪身下床,冲我做个鬼脸,打帘跑了出去。
我则重新躺下。
良人?我苦笑不已。想起母亲父皇。当年,父皇亦是母亲的良人,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良人也只是一时好,不见得久长。
不多会,帘子再次被打开,我以为是灵儿:“怎么回来了?”
“卿儿。”是韦伯母的声音。
恍若间好似母亲在唤我,亦只有母妃才似这般温和:“倾儿。”
来到怀荒,我就随母性改成了沈卿卿。父皇的梁性已是前世的梁倾云所有。
那个梁倾云,已随着逝去的母妃葬在了冷硬的深宫。
一瞬间的恍惚,韦伯母已来到床前,我赶紧起来:“伯母,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