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手脚冰凉,看看杜兰,再看看秋秋,不禁苦笑:“你我皆妇孺,能跑到哪儿去?”
杜兰眼睛一亮:“梁公子,他或许会帮我们。”
提起他,才想起,已有两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临走他把那半块玉佩系于我脖颈上,垂于胸前。他走后,玉佩被我收起,放在箱底。
掩住心思,我只摇头。
“或许只是谣传,这太平盛世,有什么仗可打。再说,怀荒地大,玄川只是不起眼的一个小村落,有仗不见得打到这。”
听我一说,杜兰不说话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急得要命。借出去买米之际,才发现杜兰并没有说错。米价已涨到平时米价的十倍,大小客栈、店铺都已关门。偶尔看见巡防的兵士脚步匆匆。
匆忙回到家里,跟杜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今晚趁夜色就走。”
杜兰一听更是惶恐,急急收拾衣物,细软。
我也将古琴包好,母亲留下的两样东西用油纸包了,细细缝进腰间的荷包。那半块玉,我顺手系于项上。
我带来的银子除了给灵儿做嫁妆用了一些,还剩下不少,梁晋之亦留下银票。
再就是秋秋的东西,我将灵儿留下的那块玉佩缝在一个“长命百岁”荷包,挂在秋秋脖子上,并紧紧藏进衣服里。
一切因陋就简,收拾了几个包袱,看天色不早,我和杜兰匆忙吃了点饭。我抱起孩子,背起古琴,准备天一黑,就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