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轻拂过我的额头,拨开一缕头发。
“至于你,往后就是先皇义女,当今大梁国长公主沈卿卿。沈氏一家亦得昭雪。朕亦命人去接沈太傅回京城。多年未见,朕亦想这位老师了。”
我心下一动,定定看着梁文敬漆黑的双眼,遂咬牙道:“为什么父皇多年前疑惑,如今却又相信了?”
梁文敬目光悠远,许久道:“父皇疑惑总有他的道理,如今相信自然有把握。”
我垂眸,转身离开他,望着窗外远山朦胧,幽幽道:“皇兄,我已皈依佛门。今生不理红尘之事。如今母亲冤案已得以昭雪,我亦无牵无挂,只愿在此日日诵经,望母亲在天之灵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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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
次日,朝中旨意下来,大梁先皇义女、当朝长公主沈卿卿在承恩寺带发修行,为先皇守孝。
觉慧主持待我一如既往,并没有如此身份让我受半点优待。
我心下颇松口气。
一日起来,窗外寒霜遍地。
我和寺中尼姑慧净一人背个竹筐,去打草。
慧净嘴巴甜,极会逗人,倒让我莞尔,走到后山。
慧净扬起明晃晃的镰刀,熟练地割起草。
我亦学着她的姿势挥刀割草。
慧净割了一会,起身看看我,不禁笑弯了腰:“静空,你这割的草得晒到几时才能烧?”
我看看她的竹筐,再看看我的竹筐,亦不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