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跪了多久,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亦是湿透,想必是从回來之后就开始跪在那里。
我心下明了,唤过阿熙:“叫她们两个进來!”
许是在烈日下跪地太久,铁蓝和坦坦尔听到让她们进屋,起來的时候免不了头晕眼花,坦坦尔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幸好阿熙手疾扶住她。
两个人满面通红,汗流浃背,一进來就直直跪在我的榻前,齐声道:“奴婢护驾不力,前來向王妃领罪!”
我侧躺在榻上,摆摆手,懒懒道:“起來吧!今日之事不怪你们,那赫哲本是深藏不露……”
一旁浇毕花的芬姚上前,一面为我轻轻捶打着肩膀,一面心有余悸道:“那赫哲倒真真是个厉害的,奴婢还未上前,她一下挥开奴婢,身子只一闪,便挪到坦坦尔跟前,又伸手在坦坦尔的手腕一劈,坦坦尔的剑便顺到她的手中……一切俱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而已,当真是厉害!”
坦坦尔跪在那里,晒得通红的脸上愧色尽显:“奴婢护驾不力,致使王妃受惊,还请王妃责罚……”
“罢了罢了……”我摆摆手,只觉困倦不堪,眼皮直打架。
闭上眼睛,听着侍女们离去的衣衫的簌簌声和轻微的脚步声,却一时又睡不着。
赫哲饮下药酒后,足以昏睡几日,府内早已备好的水车则会趁夜色将其运出王府,由早已在宫外等候的线人将其送走。
自然,醒來后的赫哲无论容貌还是记忆,与以前都会有所偏差,若不是至亲,应该是认不出,将赫哲囚禁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自己遣人去了大梁,霍太医早已在几个月之前携长孙鹭眉來到大梁的北部边境,在一个偏僻的小镇长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