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忙碌的一天消耗了他太多体力。
看著几乎是倒在床上就睡著的景文,贺瑞博觉得很想笑。还有……
有种柔软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但是第一次也是发生在和景文见面的时候。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被球砸伤的人,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是在耀眼的阳光底下,皮肤仿佛水晶一样的雪白剔透,显得格外脆弱。血滴在男孩子穿的雪白的衬衣的领子上,那一瞬间的怵目惊心,他心重重抬起,然後又慢慢的沈下。
沈到了一个异常柔软的地方。
一个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地方。
贺瑞博拿了一条干燥柔软的毛巾,替景文擦掉脸上未干的水珠。然後替他把薄被搭在身上。
虽然别人怎麼看他也是粗枝大叶的那一个。但是,在许多方面景文竟然显得比他还漫不经心。
真不知道他过份纤细的神经是不是在遇上那种事情的时候才会被调动起来,平时就全部休息。
如果可以,真希望可以把他这种奇怪的天赋给抹消掉,转移走,哪怕转移到自己身上也没关系。
只要能让他真正开怀的笑出来……
景文不快乐,贺瑞博可以看出来,他似乎不象一个同龄的人,他虽然常常对著他的时候浅浅微笑,可是那些笑意都太浅太单薄,到达不了他的心底。
贺瑞博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相遇真是奇妙又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