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对什麼事都很不经心,但是他的直觉又是那样的准,还有一双神秘的眼睛,风声,人们的叹息声,树叶子沙沙响的声音,都会让他露出忧郁的表情。
而贺瑞博对那些事情迟钝的不得了,事实上他对其他一切都没有感觉。
他只对景文一个人的情绪波动有反应。
很有意思啊。
贺瑞博倒回自己的床上。
他和景文的床是相连的,景文头靠著北,贺瑞博靠著床的南边,两个人的头离的很近很近,近的似乎可以贴在一起。
贺瑞博幸福的闭上了眼,他和景文,今後三年都会这麼度过。
想起来他就很想嘿嘿的笑,活象一条刚刚窜进了贮鱼仓库的贼猫。
景文陷入了一团黑暗。
什麼也看不见,他努力的想张开嘴,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手动不了,脚也动不了,身体象是被绳子紧紧的捆著,没办法呼吸……
很可怕的空洞感,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世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没有别人……没有人会来救他,他也无法离开这裏……
耳朵裏似乎能听到一些声音,景文认真的倾听著。
细微的声响太渺小了,而且是时隐时现的。
好象……是他熟悉的声响。
但是,却想不起来是什麼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了,与刚才不同,现在他听到的是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