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瑞博从来没见过景文这样惊慌,就是上次被困在地底下的时候,景文都一直很镇定。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很危险,这学校太诡异,好多死去的人被困在这裏……”
景文抬起头来,脸色苍白,眼睛乌黑:“撑过今天晚上,明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走。”
贺瑞博绝对相信景文的直觉,但是他还挂心另外一件事:“那赵晖呢?赵晖他到底怎麽了?”
景文顿了一下,低声说:“赵晖……恐怕已经不是赵晖了。”
“我们,我们不能做些什麽吗?”
景文摇了摇头:“我们做不了什麽,这校园里的……”他咬了一下嘴唇,伸手推开宿舍的大门:“我们做不了什麽,只能保住自己,早点离开这里。”
周末的男生宿舍里比平时还要冷清,许多屋都是暗著的。一楼长长的走廊只有几扇门透出微弱的灯光。两个人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清晰刺耳,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水珠顺著身体向下流淌,脚底下很快就湿了。
景文伸手去衣袋里摸宿舍门的钥匙,贺瑞博忽然拉住了他,指了指前面。
一行湿答答的脚印,从宿舍的大门口一直延伸到他们114房门口,水迹宛然,就象是有人刚刚从外面的雨里走过,然後走进了屋里去一样。脚印的前端朝著门,只有这一行,没有其他的痕迹。
可是……屋里明明不应该有人。
他们回来时赵晖还在那间教室里,而这屋里,又只住了他们三个人。若是谁来敲门,那麽离开时的足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