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掠过之时,“砰”得一声,眼前粗壮的树干随即猛然一震,撞上路天的脑门!
他莫名地抬起头来,眼前的牛奶树,巧克力一样浓褐色的树干上,赫然插进了一只箭。箭头深深地没入树干几寸,几滴乳汁沿着伤口泪水迸流,而箭杆距离自己的耳朵就只有两寸!
路天猛然掉转过头,猎刀迅速抛到左手,右手从后腰掏出了手枪,拨栓上膛。
他被攻击了!
密林中发出窸窣诡谲的声响,像小兽挺爪挠地,像大蟒盘蜒上树,又像是猿猴穿林荡枝。
四下望去,满眼都是各式各样的绿,浓艳的绿,青葱的绿,郁致的绿,幼嫩的绿。最高端的光学透镜也无法过滤出如此美妙的颜色,过分饱满的色泽在他眼前流动,令人头晕眼花。
路天一手持刀,一手持枪,两腿微微半蹲,膝盖扎实,脊背压低,战备和攻击的姿态。
战备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敌人在哪个方向,而自己这个扎马步、蹲马桶的傻冒姿势,已经蹲得腰酸腿颤!
小路少爷抖了抖发麻的两条腿,回手攥住那根箭杆,用力拔了好几下,才将箭拔出树干。
巴斯木的树枝削成的箭,箭杆细致修长,箭头尖锐锋利。
箭头上挂的奶汁看起来当真十分可口。
他舔舔嘴唇,忍不住还是凑上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