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摸了摸她的长发,淡笑:“夏,听话,朕一会儿有事请与肖巍说。”
都说女人的脾气像六月的天,易变。
可是这高高在上的皇帝,翻脸却比女人还快。
贵妃生怕惹了他不高兴而自己受罪,只得乖乖的起了身,披上披风消失在殿门之外。
安然独自坐在那里,却又独自斟了杯酒。
抿在口中,明明是旁人一声也求不得的琼汁玉液,却像有多苦涩似的,让他皱起了足以吓坏百官的眉头。
塌上的诗集还散乱着摊开着,记载着许多华美的词句,就像随之而去的日子,在古旧的色彩下生出了许多永恒的痕迹。
安然用食指轻轻点了点书页,表情黯然的念道:“从此无心爱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楼……”
没有了那个人,什么春宵苦短,纸醉金迷,似乎都没了什么意义。
如果这就是爱情的无奈,那么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自己去忘却了。
为什么雪夜一见,心还是那样狂跳着,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烧灼的心脏如涅磐般痛苦。
梦里,总是出现他的笑颜,还有他如孩子一般轻快的语调。
也只是梦境而已。
真的,他走出了这个世界以后。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