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的太监打断了安然的沉思,悄声道:“皇上,肖将军来了。”
抬眼收起那不轻易示人的脆弱与温柔,安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片刻,肖巍便英姿飒爽的走进宫殿,笔挺的青色绣纹长袍,还是那张少年起便在这群贵胄公子中注定不凡的俊朗的脸庞,目如明月坦荡。
安然摆摆手,阻止住了他要行礼的动作,说道:“不必拘束。”
肖巍便站直了身子,微笑着说:“皇上行军劳顿,应该好好休息才对,不知深夜召微臣前来有何安排。”
“越是疲劳便越是睡不着,耳边总响着战场上那些哄然的声音,心惊的厉害。”安然无奈的摇了摇头:“早些年你还年少,朕便把你送去边关,也是形势所迫,苦了你了。”
“能为天朝尽力是为臣的荣幸。”肖巍不太经意的回答。
安然闻言笑出来,良久未言。
肖巍也并不是话多的人,只是在旁边静静的候着。
把诗集轻轻的合上,安然道:“从前只觉得东洋人狂妄自大,这次出征,才见到其水军的厉害,能够得胜实属侥幸。”
肖巍点头:“皇上所言极是,臣也一直在研习造船和水上战术,只可惜资料甚少,进展缓慢。”
安然想了想,微笑:“我倒是知道一本奇书,叫做《战水志》,是前朝一位高人所写,里面详尽的介绍了各种军船建造之术,水上布兵之法。此书被我先祖所得,现在正埋于皇陵高宗之墓内。“
肖巍对此也有所耳闻,但听安然说起,还是有些惊愕:“难道皇上的意思是……开墓取书?”
自宇清帝即位以来,已做了不少大胆的改革,不过若说要开祖宗的墓,可不是小事。
安然摇摇头:“墓是不能开的,不过皇陵年久,若是失窃,朕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