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不过和他的工作性质不太一样。”迟疑了下,我回答。
“你爸爸这种工作太危险咯,挖死人的阴宅,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什么工作不好做,偏也要做这个。”
见她埋怨,我笑笑没吭声,因为不想就这个话题同她再说下去。她见状站起来把编好的竹篓放到一边,拍了拍衣服,转身从边上的橱子里抽出支旱烟:“天凉咯……这里的风不比城里,不要多吹。”
“我想再坐会儿,娭毑。”
她没再言语,用火柴把烟丝烧着了,坐□吧嗒吧嗒抽了两口。
“娭毑,你刚才说我的伤像蛊?”那么枯坐了半晌,我打破沉默。
老人点点头。
“可是在国外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我这是中了诅咒。”
“诅咒,诅咒和蛊有区别麽?”
这一问把我问得怔了怔。
有区别么?两者都是被某个人施加到人身上的东西;两者都需要借助东西作为媒介进行实施;并且两者一旦缠上人,都会变得很顽固难以破除。这么一想,两者似乎还真的很相似。
“妹坨,”见我想得入神,老太再次开口:“你不要怪娭毑问得仔细,你这伤……是不是你最近碰了别人的阴宅。”
“我没碰,但是同我做生意的那个合伙人,他碰了。”
“他现在怎么样?”
“死了。”
“死咯……”低头又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她脸上的皱纹再次揉成一团。片刻忽然轻叹了口气,抬头朝我看看:“那时候,我一直劝你爸爸不要再去挖那座墓,他就是不听,还把你那么小一点点娃子也带到那种地方去,现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