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他那双澈蓝的眸子看着我,微微一笑:“我没有中过这种诅咒,怎么可能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shit……”
砰砰砰!突然一阵敲门声响令我将咒骂了一半的话吞了回去,紧接着听见有人在外头大声嚷嚷:“有人吗?102室有人在吗??”
我怔了怔。
夜已深,此时来人未免有点突兀,虽然如此我还是立刻擦干净嘴转身匆匆走向外间。
外间被走廊亮起的感应灯照得很亮,隔着房门边的窗玻璃,我见到两个穿蓝灰色制服的人在外头站着,见我出来立刻敲了敲窗:“汪炳德在家吗?我们是长城乡敬老院的!”
“敬老院?”迟疑了下打开门,我朝对方又打量了几眼,瞥见两人制服上别着徽章,徽章上‘长城乡敬老院’这几个字还挺显眼的。
“对。”点头后其中一人朝身后停在大楼外那辆小面包车指了指:“管理处让我们来接他回去。”
“接他回去?”我怔:“你的意思是他在你们那里入住了?”
“对。”
这回答倒也不让人有多少意外。毕竟汪爷爷年纪一大把,还得了那种病,既然已经有了看护他的地方,倒省去我一桩心事。只是抬腕看了下表,我不禁皱眉,这种时段还跑来接人,这家敬老院未免也敬业了点。“现在就要带他回去?”于是我问。
“是啊。”回答完,对方看了我两眼,道:“您是他亲戚?”
“……对。”
“原来他还有亲戚……”
“远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