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男主人还没下来,主餐还没好,桌上只有烤面包。

佣人的脸色阴沉,对项江明道:“先生,如果您不满意我们这里,您最好出去,然后回您自己的家里。”

这要是前一天,项江明可能还忌惮忌惮这句话,但现在,这句话毫无杀伤力,涓涓细流划过巨礁一般不痛不痒。

项江明有恃无恐的往后一仰,说欸,“我就不回去,你有本事把我扔出去啊。”

佣人的脸瞬间黑了,胸膛不住地起伏着,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心脏病人,而项江明不是。

不一会儿,罗维城下来了,身边跟着昨天那个同伴。

余芒芒看见他,脑子都没过一下张嘴就招呼:“这么快就饿了,昨天屎没吃够?”

罗维城拿起一块面包:“他妈的给老子把嘴闭上!”

佣人捂住了心口,脸色发紫:“请你们使用文明用语,不然也请离开这里,立刻回家去。”

余芒芒本来是打算喷罗维城的,佣人非要往枪口上撞,于是佣人话音没落就听见余芒芒大声朗诵:“你他妈以为我愿意在你这个破别墅里待?那破床硌得我腰直疼,水管还一直压不上来水,每天吃个饭还得守着一堆粗制滥造的狗比雕塑,还不如喂我吃两口屎!”

佣人脸色转了一圈以后终于发了白,几乎快要撅过去了。他扶着桌子,站到周苒旁边,捏着眉心感受片刻的宁静。

周苒拿着一片面包皱眉:“好难吃。”

咚的一声响,佣人绝望地倒了下去,一把老骨头架摔在地板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这时,那对老人和那个小姑娘下来了。

腐臭的味道传来,老太太腰板挺直走在最前面,小姑娘则战战兢兢地跟着,但没有再牵她的手。

男主人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