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别墅里,男主人的生活气息全部消失了,包括那些残缺不全的雕塑,以及时刻缠绕着的霉味儿,这里只剩下了一个女人,就是那个自称被困在画里的卢若颜。
所有人都惊到了,却见她眉眼如画,五指纤纤,指尖儿夹着一根巧克力色的细雪茄,朝屋外的所有人展颜一笑,“你们出来了。”
出来了?
周苒立刻抬头去看客厅头顶上的电子挂钟。
不是重置,游戏还是正在进行时。但她为什么要说‘出来了’,难不成之前真的……
周苒立刻散了焦,在房间各处搜索起来,果然,她在客厅电视斜对着的墙上找到了一幅画。
那幅画画幅很大,规矩的长方形横铺画纸,端正地挂在了上方的墙上,而那画里画的正是他们脚下的这栋别墅。
别墅外是山道,山道的车站那里停着一辆公交车,司机坐在驾驶位上,一张脸一笔带过十分模糊,而山脚下的别墅里也是一模一样的构造。
画中的屋外下着雨,雨水是剔透的血红色,餐厅的餐桌上,男主人正端坐在那儿享用餐点,佣人立在一边,恭敬地伺候着。
而这副画里的客厅中,堆满了雕塑和画。
项江明在周苒耳边提醒道:“周苒,墙上有画,我们是从那副画里出来的。”
周苒嗯了一声。
片刻后,她小声对项江明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画都是模糊的,雕塑却是清晰的了。”
项江明盯着那幅画,瞳孔不断地散焦又重聚,似是在思考,最后还是投降了,直接问周苒:“为什么?”
周苒:“因为男主人不会画画。”
项江明托住下巴,终于了然了,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
男主人不会画画,但是会雕刻,故而画里的雕塑都是他做出来的,那么画,就是卢若颜在画外提前画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