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爷爷引出七条小蛇,他把我们一字排开:“听着,你们要吸引它们过去,如果失败,这里就不会有你。”
我胆怯,它们那么熟悉,大哥身上的符纹和它们一摸一样,我往后退,不想让它们接近我,可有两只蛇一直围着我爬,我缩在墙角,使劲赶它们。他们团在脚边不曾爬开。
爷爷又抱起我:“十七是吧,好,很好。哈--哈。”
他大笑,我忍着不敢哭,我不聪明,小时候不聪明,那些经验是从大哥那学来的。
此后我们剩下五个人,他们都好怪,脸色不再红润,嘴角苍白,我不照镜子,不敢看水,我怕看到大哥。
我胆小,比之子逸那是的我更怕死。每到深夜那些小虫子会从骨头里爬出来,我也想拿刀割自己,别人都那么做,我却不敢,血流出来更痛,我把盐洒水里,自己泡进去,疼痛也能缓解锥心刺骨的难受。
我们身体越加虚弱,抬出的尸体越来越多,可这里没人哭,或者说在司空家就不会有人哭,我也不哭,我身体好时就坐在大哥常跟我提起的树下说话,说给叶子听,我给他讲故事,给他抓虫,我痛,它不能再痛。
身体难受时就泡在水里,感觉身体都要炸开,我爬在桶沿,控制自己不看,我咬牙苦撑,爷爷突然进来。
他按住我,恐慌、死亡在脑海里变换,我闷在水里,呼吸困难。
他拿出刀,滑上我的背,眼泪跟随命运哭泣,我忍了这么久,我不想成为大哥,我不想死,不想看不到娘亲……
“司空谦,别取巧!否则更惨!”他割开血肉,通体黝黑的蛇嗅着血腥钻进去。
它欢悦,游荡在骨血中生存,我停止挣扎,彻底沉入水底。我和大家一样了,我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