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陈玄宴,脸色沉了沉,他心中一阵发紧。
顾严辞什么时候这般温柔地唤过其他人的名字?
这个卫姝和顾严辞又是什么关系?总不能是有情人吧?
心中有了猜测,陈玄宴心情极为受影响。
回三都府的路上,陈玄宴都没有开口,他坐在马车上,靠着车壁,闭目养神,来个眼不见为净。
毕竟,耳旁一直响着谢景渊的声音,而顾严辞时不时地还会应和几句,只是他们二人的对话核心都是同一个名字。
卫姝……
陈玄宴试图从原主的记忆中去获取与这个名字相关的信息,可没有。
“王爷,卫姝离开盛京城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化。不过梁景州不在盛京了,也不知道卫姝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谢景渊念念叨叨。
顾严辞浅笑,“这丫头,一向风风火火,应该知道了吧。”
殊不知,假寐的陈玄宴,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攥紧,握成了拳头。
呵呵,男人果真是都是大猪蹄子!就算是顾严辞也一样,在湖上还说着什么只爱他,呵呵,现在就可以与谢景渊聊另外一个女人。
好气!
晚上顾严辞睡地上去吧!
半柱香后,马车停在了三都府门口。
谢景渊和陆怀安率先下马车,顾严辞侧身看向陈玄宴,见陈玄宴睁开了眼睛,他关心道,“醒了?到了,等会儿带你见一个人。”
呵呵,无耻!
陈玄宴暗自骂道,竟然还想将曾经的红颜知己介绍给他,太过分了,顾严辞怎么可以这样?
越想越气,以至于陈玄宴完全失控,根本给不了顾严辞好脸色,他沉着脸,面无表情地应道,“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强忍着不适,陈玄宴掀开车帘,径自下车。
他速度极快,气势汹汹的,以至于谢景渊喊他名字,陈玄宴都没有听见。
一转眼功夫,陈玄宴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谢景渊挠了挠头,很是不解地问身边站着的陆怀安,“陆怀安,玄宴怎么了?我刚刚叫他,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陆怀安宠溺一笑,“他在生气。”
“为什么?”谢景渊有些不懂,“难道是王爷惹玄宴生气了?”
陆怀安轻叹一声道,“你就不要管了,走吧,你不是要去找锦阳郡主卫姝?”
“你认识卫姝?”谢景渊眼神立马瞟向了陆怀安,“你何时认识她的?”
谢景渊质问的语气,惹得陆怀安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谢景渊,你不会吃醋了吧?”
闻言,谢景渊顿时炸毛,他瞪了陆怀安一眼,很是嫌弃地开口,“花花公子!”
不搭理陆怀安,谢景渊快步朝内院走去。
陆怀安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他何时认得锦阳郡主?无非是来晋阳王府寻他好师弟时,碰上的。
仔细想想,应当是三年前见到的,那时候梁景州还未调去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