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可是知道卫姝眼里装着的都是梁景州,只不过梁景州这个木头脑袋看不透。

不过,想到陈玄宴竟然吃醋了,生顾严辞的气,陆怀安便计上心来。

既然顾严辞挖坑给他跳,时不时地用谢景渊来威胁他,那么他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干什么?”

顾严辞走来,与陆怀安擦肩而过时,见陆怀安以一种格外诡异的眼神盯着自己,他嫌弃地出声。

“没什么,师弟,祝你好运。”陆怀安很是悠闲地率先进了屋。

顾严辞无语得很。

提步走进三都府,穿过石径,顾严辞远远地便瞧见了三年未见的卫姝。

卫姝乃是前任太傅卫渊的女儿,也是大夏王朝唯一一个异姓郡主。

当年,卫渊为救先皇而牺牲,又因生前德高望重,所以其唯一的女儿卫姝便自小被太后养在后宫,被赐封为锦阳郡主。

锦阳郡主自小便与顾严辞以及谢景渊交好,三人一齐长大,也时常一块儿入国子监念学,后来顾严辞接手三都府,卫姝也随之跟着入了三都府帮忙,一待便是好几年,可后来有一天,卫姝突然决定离开,她说自己得去闯荡一番,便没了消息。

自始至终,顾严辞都将卫姝当作亲生妹妹来对待。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卫姝为何离开的。

穿着青色衣裙,梳着最简单的发髻,卫姝笑着朝顾严辞招手,“严辞哥哥。”

谢景渊坐在椅子上,很不满地对卫姝说道,“你这丫头,怎么可以只叫王爷哥哥,叫我就连名带姓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卫姝是个机灵鬼,她目光在谢景渊身边坐着的陆怀安身上瞄了一眼,她才不会说自己不敢喊呢!毕竟这旁边坐着一尊佛来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卫姝吐了吐舌。

顾严辞走近,瞥见卫姝头发是乱的,他眉头紧蹙,强忍着不适,将目光立马挪向别处,咬牙道,“把你的头发梳好,然后再和我说话。”

“噗。”卫姝笑出了声,但是手上整理头发的动作却是未停,“王爷,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的强迫症还是这般严重。”

“那是自然,王爷的强迫症,怕是只对玄宴一人无效了。”谢景渊吃着糕点,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接话道,“李婶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玄宴?

卫姝很是八卦地立马凑到谢景渊旁边,顺势在空的椅子上坐下,小声问道,“玄宴是何人?是王爷的心上人?”

谢景渊一听,差点被刚吃进嘴里的糕点给噎住了,猛地咳嗽了起来。

陆怀安赶忙端着一杯茶,递到谢景渊的唇边,谢景渊很是自然地就着陆怀安的手,低头将茶水全喝光了。

吃瓜群众卫姝,一脸姨母笑。

啧啧,幼稚鬼谢景渊,竟然被大美人陆怀安宠成这样了。看来她不在盛京城的这三年,发生了挺多事情的嘛。

“咳,这个嘛,你得问问王爷自己了。”谢景渊缓过来之后,接收到了顾严辞警告的眼神,立马闭上了嘴。

卫姝见状,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她轻笑出声,“哎呀,那玄宴在何处?是不是也在府上?今日我在盛京城逛了一圈,我听说了一位格外厉害的仵作,便是出自我们三都府的,似乎,似乎也叫什么玄宴,对,陈玄宴,可是他?”

“卫姝,你的嘴巴不累吗?”

顾严辞清冷出声,那语气是有多嫌弃便有多嫌弃。

“咳,原以为王爷有了心上人,就能够改改毒舌的毛病,没想到倒是一点没变。”卫姝啧啧出声。

看热闹的谢景渊,非常认可卫姝说的话,他边点头边应和道,“卫姝,你可不知道,只有陈玄宴话多的时候,王爷才不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