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抬手在跟前晃了晃,“那能看清我是谁吗?”

纪寒声抬手按眉心,“嗯。”

乔茵毫不怀疑他回答的真实性,把自己过来的目的一股脑抖了出来,“我今天来学校蹭课刚好顺路,所以报社同事刚才打电话让我过来帮你开一下车。”

那人又没了声,下颌微抬眼皮微掀看过来。

头顶吊灯灯光明亮,在他眼底投下了小片阴影,和明亮处形成了一条不太分明的分界线。

乔茵下意识把视线偏开,“那……现在走吗?”

俩人仿佛都不在同一频道上,乔茵对牛弹琴了半晌,又是几分钟没有回应。

包厢十分安静,安静到乔茵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味道太过呛人,她躺下去就能睡着。

她盯着茶几上的烟灰缸看了几眼,直到聚焦模糊,视线有些发虚,旁边的男人才像是终于稍微清醒了些,拿了旁边的西装外套起身。

乔茵挡了下眼睛,立马也跟着站起来。

纪寒声今天明显喝了不少的酒,刚才可能还不够明显,这么一站起来就全暴露出来了——

步子有些飘,走起路来好像也不是正常的直线。

门的方向他倒是认得。

乔茵就怕他一会儿撞在墙上,赶紧跑到他前面替他开门,一边开一边晃了两根手指在他眼前:“能看出这是几吗?”

手刚抬起来,晃了还不到两下,就被纪寒声握住手指压了下去,他眉头还轻拧着,开口时声音有些低还有些哑,“没瞎。”

是没瞎……可是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