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清几乎是同时皱了下眉。钟槿炎掩藏得再好,却也还是泄露了心思……这连他都能看出来,何况关天?

屋中的气氛霎时紧紧绷住,似乎就剩下最后那一根弦,一旦崩断便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杭清一时间觉得有些荒谬。

难不成这使得钟槿炎坚定削藩的,还是他的缘故?

关天稳稳地站在那里:“陛下,臣只问一事。今日太后当真来了吗?若是太后没有前来,何谈臣意图袭击太后一事?”

钟槿炎这才想起来,他携卓渔前来,旁人并不知晓。钟槿炎心底竟是浮动起了两分心虚,那心虚为何而起,钟槿炎一时也寻不到来源。

不过经由关天这么一提醒,屋中僵硬的气氛已然恢复了不少。

杭清终于找准机会插声道:“太后自是没有来的。”

钟槿炎面色依旧阴沉,却是没有反驳杭清的话。关天嘴角不受控制地弯了弯。

可将这看作是卓太后对他的维护关照吗?

关天并没能开心多久。

杭清冷冰冰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出去。”

关天微微一笑:“是,我便明日再来瞧你。”这话说得着实有两分暧昧,言语间还真的未将杭清当做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