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得不清不楚,这个节点跟我促膝长谈,实在可疑。我本来料定顾轶要说的事与她有关。
“嗯”顾轶明显紧绷,偷偷观察我表情,才试探地吐出几个字:“她也去。”
我靠这话好像在我耳边炸了个雷。
当时我就要发作了,手抽回来整个人往座椅重重一靠,谁再理智谁他妈就是大傻x。
“顾轶”情绪过山车一样飚上去,“你知道我刚才一直憋着呢吗,你要走了你求什么婚啊?啊?”
他一下子手足无措了。
“刚求完婚就跟别人溜了!一走走一年,你有没有心啊?你耍老子呢啊!?”眼泪也飚出来了,越说越激动。
模糊地看出去,顾轶已经从手足无措变成了惊慌失措。
不存在没来由的爆发。本来就窝着一口气,师大的报道明明是我赢了,结果规则是赢的人离开这圈子。
破新媒体部天天审稿改稿编文案,呆得不开心,只好把心思转移到顾轶身上来,悄悄计划着婚礼蜜月,人家倒好,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的错我的错我不去了”,他手忙脚乱来安抚,被我推开。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把门一甩,沿着路边拦车边嚎啕大哭。
是真的嚎啕大哭,风一直往肚子里灌。
顾轶从后面赶上来,把我护到路内侧,然后就拧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反反复复就是“我不去了好不好。”
我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空回他的话,只顾哭自己的。没多久来了辆出租车,我把顾轶一推就坐上去了。
他没再拦,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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