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自她入京,我没一天安生日子过,若不是圣人英明,我早因她之故要与圣人离心,让她死在那诏狱里才好,”高仲瑾愤然道。
他的愤怒高庭渊看在眼里,“父亲,就算没有聂珏,圣人也不可能放纵你这么胡来的,她首先是天下的君,而后才是您的妹妹,您在朝中结党,便会被她忌惮,现下她借着聂珏的手清掉了您的朋党,但您想想,她若不顾念亲情,您还能坐在这里安稳的发怒吗?”
他撂下话,人欲出走,身后高仲瑾一着急就高喊道,“那聂珏你就算娶进来,也只能是个妾,一个没家世地位的女人别想以主母的身份进门!”
高庭渊脚下顿了顿,斜过脸道,“士农工商,她好歹也在第二阶,咱们还是末位,您在看不起谁?”
他不再和高仲瑾多说,匆忙出去了,徒留高仲瑾气的捶扶手,对月频频叹气。
高庭渊进了宫,果见御书房灯火透明,他由宫人通报,少顷里面开了门,请他进去了,他到了房里,地上还跪着跟在聂珏身边的内卫十二。
“澹澹,这么晚进宫也是为聂珏而来?”女帝温和道。
高庭渊躬身跪定,沉沉道,“陛下,聂大人犯了何罪?”
女帝肃目冷面,停下手里的笔道,“聂珏的老师陈善皓朕今日见了,他与朕说明了聂珏的来历,朕现下怀疑她是谢中亓的学生。”
高庭渊心下清楚她的疑心病犯了,便道,“您有证据断定她就是谢中亓的学生?”
女帝微懵,她是听了欧阳钊和陈善皓的一面之词,再被贾子兰一激,仅凭着自己的感觉就把人打进了狱,真的要说证据,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