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别玩了,最近可能行市特别不好。”
我对经济新闻不关心,但是从前的这一年,似乎有很多人因为股市的变动而倒了霉。
“你哪来的消息?”他并不怎麽当真。
“听一个很权威的人物说的。”
绝对是很权威,曾经经历过的,当然不会错。
我能记得的事情不太多,当年我太自闭固守,只看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圈子,朋友也没有。现在也不见得好,但是剑平的忙,能帮上我还是要帮的。
可惜我这个权威却不知道自己会出车祸,而且一下子倒下这麽久。时间过的飞快,剑平杨俊姚依依他们都已经毕了业,杨俊的生活圈子变的更大了,几乎从毕业时起就没了他的消息。姚大小姐的转变最让人吃惊,原来浪漫梦幻的小公主一下子变成了精明干练的职业女性,三寸高的鞋跟,昂贵笔挺的套装,俐落俏美的发型,谈吐有物,作风严厉,一切都让人不能相信,前後两个她居然是同一个人。我呢,还在考试中挣扎,三年并做一年半修,总算学分勉强够格,拿了一张文凭。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老姐他们终於要回来了。 “你一定要来接机!敢不来的话,我一定会拧断你的脖子的!”
老姐在电话中这麽威胁,我笑著说:“姐,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怀疑你去的是德国。”
“嗯?为什麽?”她果然踏入陷阱。
“你现在活脱就是个女纳粹啊!”
她在电话那头尖叫的诅咒起来,把我骂的一无是处。然後忽然那些噪音都远去了,一个柔和磁性的声音说:“小朋吗?”
只是三个字而已,什麽别的话也没有说。我愣了一下,从鼻子发酸到眼眶发热到流下眼泪,只用了不到五秒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