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摇头,仍是不解,敏之笑道:“你这傻孩子。太平失踪这件事,皇后是秘而不宣,你偏偏知道了,不仅知道,还是找到了太平的关键——你觉着皇后会不会疑心什么?”
阿弦道:“皇后疑心什么?总不至于是怀疑我也参与了此事?”
敏之道:“这谁又能说得准,但比起这个,我觉着皇后担心的是,你会不会将太平被绑架之事多嘴泄露出去。”
阿弦这才明白了:“原来周国公的意思,是皇后也许会为了公主的名声,杀我灭口?”
敏之露出满意的笑容:“孺子可教,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阿弦丝毫无惧,反而笑出了声:“如果真的这样,我该算是死得其所了。”
敏之见她忽然同方才判若两人,之前的她,忐忑惶恐,手足无措,几乎如雏鸟初出巢穴般瑟瑟发抖。
但现在反而有一种过分超然的冷静。
敏之道:“你这孩子莫非是被吓傻了?不过你放心,好歹你是我的人,有我在,端不会眼睁睁地看你出事。”
阿弦道:“多谢殿下。”
敏之笑道:“我对你这样好,你总该也对我说几句实话,告诉我,那日在杨府,你是怎么找到太平被藏匿之处的?”
那天在杨府上,杨思俭命管家配合大理寺的差人,搜遍了府中,也并未找到太平公主的踪迹,一度以为是钱掌柜故布疑阵,太平并不在府上。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阿弦却走出堂下。
其他人倒也罢了,袁恕己是个最知情的,见她举止有异,忙跟了上去。
阿弦出门,沿着廊下往前,她也并不看路,只是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