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道:“别想太多,养精蓄锐,明日要吵要打,才好行事。”
此时距离天明只有一个时辰多点儿,阿弦因今日经历了太多事,精神跟体力都有些不支,入内躺倒,紧靠在玄影身旁,很快入了梦乡。
那时候未曾入夜,风雨也还未起。
——“殿下,您……您想做什么?”
——“你猜我想做什么?”
周国公府,堂中。
虞娘子跪在地上,怀中抱着受伤的玄影,惊慌地望着斜倚在胡床上的敏之。
可更让虞娘子心中不安的却并不是敏之,而是在他身旁坐着的那个打扮古怪的番僧,她的目光掠过番僧手中摩挲着的骷髅,没来由地觉着寒气阵阵袭来,竟叫人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寒战。
与此同时,被抱在怀中的玄影却狂吠了起来。
之前周国公府的侍卫前去平康坊捉人,虞娘子察觉异样,不肯跟随,那些人便欲强行带人离开,谁知惹怒了玄影。
玄影猛然窜起,冷不防便咬伤了其中一人,领头侍卫见状,一时情急,出手相伤。
玄影负伤,本艰于动作,可是此时却一反常态,向着虞娘子跟前身侧狺狺狂吠。
这当然是因为有人欺身,故而才防卫威吓。
可虞娘子看着“空无一物”的身侧。
她毕竟是个曾经历过的,又因为那股透骨的寒气阵阵侵袭,虞娘子心生不祥,忙把玄影抱了回怀中。
拥着黑狗儿毛茸茸的身子,心口才又略觉苏缓,感觉到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