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懂装不懂了。
苏逸冷哼一声,扫一眼她和萧乾,目光掠过一层淡淡的疑惑,却依旧没有理会,只冷笑着看向辜二,傲然相问。
“苏赫世子,你这般对待友邦来使,意欲何为?”
辜二冷着脸,不作答。
稍稍一顿,他抬了抬手,让两个士兵先放开他,然后抬来一张座椅,请苏逸入座,方才不冷不热地淡声开口。
“前些日子北勐内政繁杂,诸事缠身,小王明知相爷到此,也顾不上招待,实在委屈相爷了。”
“招待?”苏逸被气笑了。
轻蔑地弯唇,他拍了拍被捏得皱皱巴巴的两幅袖子,风度翩翩地坐在椅子上,撩一眼辜二。
“照世子这么说,是本相错怪了你?”
辜二不语。
苏逸继续笑,那叫一个俊气风流:“如果事情真如世子所言,那本相只能叹息了。北勐果然蛮夷之地,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如此不堪。”
这货损人的嘴,真厉害。
墨九有一点同情嘴拙的辜二,心里不免好笑。
“相爷这番,好像是吃苦头了咧?”
听见她说话不顾及苏赫,似乎关系不一样,苏逸微微侧眸,目光略有审视。
但估计他还在计较当初兴隆山受到的“特殊招待”,他哼了哼,照常不理会墨九,只理直气壮地问辜二。
“本相敢问世子,如今准备怎样安置于我?”
辜二脸上的巫师面具,威严十足,极是骇人,寻常人见了,莫不畏惧三分,可这位少年宰相,却是坦然得很,哪怕成了阶下之囚,也不失半分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