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一点,墨九还是佩服苏逸。
至少不论走到哪里,都没有丢脸。
辜二眸色一沉,出口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小王之前委屈相爷,实属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北勐大事已定,又听闻相爷与墨家钜子是好友,这才差人让钜子前来与相爷相见,以全心意,也算是本王给相爷赔礼道歉了。”
狗屁的以全心意啊?
辜二当日也在兴隆山上,苏逸担粪的事儿,他也了然于胸,这分明就是故意气他嘞。
这些个古人,一个比一个凶残。
而且这话也太冠冕堂皇了,听得墨九都想翻白眼儿,又不得不佩服他们转弯抹角的损人精神……
关人就是关了嘛,就说害怕苏逸影响他们争夺汗位不就得了么,非得说得这么好听,还把她扯进去跑龙套,也不给点儿跑路费。
这个理由换了她,不能接受。
可苏逸何许人也?
他冷冷一笑,便承了辜二的心意。
而后,身姿放松地接过雅兰布奉上的茶水,轻轻泯一口,语气淡然道:“好说好说,世子……哦,北勐大事已定,看来本相也得改口称呼一声王爷了?”
辜二浑身冷气不降,声音凉凉。
“相爷随意便可。”
苏逸唇一勾,放下茶盏,站起身来,朝辜二深深作了一揖,礼仪周全地拜见了北勐的金印大王,等繁文缛节都“作”完了,又冷傲地坐回去。
“既然本相是客,那两国盟交仍在。那本相再问王爷,我南荣的安王,是否也在您这里做客?若安王与本相一样,也受到王爷的‘忽视招待’,还烦请王爷高抬贵手,把安王交给本相,带回故国,以宽慰吾皇拳拳在念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