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木罕呵呵冷笑,“你管她,你管得了吗?她陪大汗下下棋而已,你要怎么去,以什么理由去?”
塔塔敏微微一怔。
确实不合礼数,确实好像在故意与大汗作对。
可即便如此,又怎样呢?
她冷目而视,“我也去下棋。大汗是我侄子,墨九是我朋友,我不能去吗?”
一口恶气卡在喉咙里,纳木罕似乎被她气笑了。怒其不争地咬一下牙齿,他气恼的样子,似乎恨不得掐死她,或者把她掐得更清醒,“塔塔敏,你就省省吧,什么侄子?那是大汗!你难道会看不出来,大汗对那个小娘们儿动了什么心思?”
“什么心思?”塔塔敏冷哼,“不就你们男人那点心思。”
“知道就好。而且我告诉你,这不是普通的心思——”纳木罕顿了片刻,将声音压得更低,“是一种更重的心思。你认识蒙合不是第一天,你何曾见过他这般挖空心思对待一个女人的?这是势在必得啊,你懂不懂?为了今日支开苏赫,留她下棋,他连风寒的招儿都使出来了,你还没看明白?”
塔塔敏当然看明白了,所以她才要过去。
但这心思她却不想说,而是直接斥了过去。
“我不懂你们男人的花花肠子!可大汗留她,也有可能因为墨九是墨家钜子,大汗重贤才,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你信吗?嗯,我问你,你信吗?”
纳木罕咄咄逼人地盯着她的脸,一双眼睛里全是恼意。
“就算你想去死,也不要拖我下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