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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殿中哭声阵阵,呜咽声声,好不哀婉。

兰子安抹着眼泪儿,托了一件孝服,走上前来。

“陛下,太皇太后得见佛祖,已然宾天,请陛下服孝。”

“嗯”一声,赵绵泽哽咽着点点头,由着何承安和兰子安侍候着换上了孝服,奔至c黄边,对着太皇太后的遗体再一次低低呜咽。帝王之泪,引得殿中悲恸万分。

好一会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兰子安吸着鼻子,躬身谏劝。

“陛下还请节哀,太皇太后大行已去,但身后之事还未安顿……”

经他这么一提醒,赵绵泽像是方才想起似的,回头看他一眼,赞许的点下头,哑着嗓子道,“皇祖父重病在c黄,久居乾清宫,朕一人肩着江山社稷之重,正想要多多聆听皇祖母之教训,她老人家就先行了一步。诸位爱卿,遭此祸事,朕心甚乱,如此,太皇太后身后之事,就有劳诸位了。”

“陛下节哀,臣等万死不辞——”

含章殿内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山呼万岁不止。

表演性质的作秀完毕,孝子贤孙们经过半盏茶的工夫讨论之后,把拟好的数十个太皇太后的谥号都呈给了赵绵泽。

“请陛下定夺太皇太后尊号。”

一个尊贵的女人,一生富贵荣华享尽,最后的荣誉都赋予了一个谥号。

赵绵泽眼圈通红,拿起糙拟的谥号一一看完,提起案上御笔,勾出一个“孝圣恭宪仁肃慈惠庄和敬天承德皇太后”交给了兰子安。等他领命退下,方才拿手指撑着额头,悲痛万分地哽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