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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爱卿的顾虑是对的,此事朕倒有一个法子。不知诸位卿家有无听过民间嫁娶的习俗?若是新郎赶不及拜堂,可用公鸡代替。公鸡可趋吉避凶,那是大利,我等也可效法为之。”

他一言即出,殿中短促的抽气了一阵,就静谧了下来。

晋王的大婚,用公鸡代替,也太荒谬了。

可他是皇帝,他说公鸡是“大吉”,谁也不敢说不吉。

顷刻时,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众人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反应。

尴尬的顿了片刻,谁也没有想到,元祐再一次冷哼,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公鸡代替晋王拜堂成何体统?既然陛下无意推辞,臣也有一个更好的法子。众所周知,臣与晋王素来亲厚,又是晋王的子侄辈,为视对北狄的尊重,不如由臣代叔拜堂如何?”

元祐会提出这么荒唐的请求,令人讶然不已。

可赵绵泽会同意这样荒唐的要求,更是令人费解。

窃窃私语中,臣工们鱼贯而出,退出了奉天殿。赵绵泽也在元祐戏谑的目光注视下,疾步离开,径直回到了御书房。甫一入屋,他神色一凛,随手摔倒桌案上的砚台,才在砚台落地的“啪”声里,无力地坐在紫檀木的大椅上。

“唤焦玉来。”

何承安应声去了。没多一会,焦玉闪身入内。

“磨墨!”赵绵泽坐在椅上,声音极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