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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指阴山那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

也许是指他可以起兵南下,直指京师的筹划。

他没有说,赵樽也没有答,只是淡然反嗤。

“老三,此处也不是大宁。”

他的意思是说自己虽然离开了藩地,赵析自己也私自离开藩地,彼此之间,不过是五十步与一百步而已。

不料,他说罢,赵析却笑了,“我与十九弟不同,我这一次前往漠北,可是受了陛下的委派——公务在身啦!”

赵樽一双黑眸半阖半开,冷峻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挺直的身姿也未有一丝波动,只有那一副黑色滚边的袖子,似是被徐徐而来的微风吹拂,稍稍晃动了一下。

“哦?”

一个字,他拖曳成了低沉的长声,听不出喜怒。

夏初七瞄他一眼,心里稍沉。

赵绵泽会派人前往漠北,而且还是派了宁王,属实很突然。

在此之前,她没有听赵樽提起过,她完全不知他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如今,安王赵枢和湘王赵栋都已遭了殃,赵绵泽为何“独宠”宁王?

想当年,宁王可是与赵绵泽对峙夺储的人物,二人有宿怨在先的,赵绵泽这般宽仁?

宁王看着他俩的表情,笑了笑,解释道,“先前朝廷派人来,我便把宁王府的护军都交去戍边了。如今三哥我啊,只是一个光膀子的藩王,除了府上的护院家丁,再无一兵一卒,陛下对我自是放心的,无兵一身轻,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