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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看那两个人不答,他又自顾自道:“兀良汗小人得志,嚣张得很,今年的四月初二,他们要在额尔古河岸搞‘鲁班节’,广邀各国前往,陛下大抵觉得我离额尔古较近……呵,所以,我可是沐了皇恩而去的,十九弟就未必了吧?”

他似笑非笑,赵樽也笑,“这么说,老十九的命,如今是捏在三哥的手里了?”

谁都知道,赵绵泽要撤藩,要对付这些藩王是势在必行的举动。但不管他是巧立名目也好,欲加之罪也好,即便是“莫须有”,也必须有一个能堵出攸攸众口的说辞才行。

而赵樽私自离开藩地,便是最大的把柄。

可赵析却摇了摇头,“若我有此心,又何必这般麻烦?”

赵樽笑着看他,“若你无此心,又为何在此?”

赵析也笑,“老十九当真不知?”

赵樽蹙眉,朝夏初七的方向略略侧首,唇角扬出一抹笑意来。

“阿七可知?”

夏初七看着他的唇,使劲儿摇头,“老爷,奴婢不知。”

赵樽哭笑不得,极是宠爱的拍拍她的头,这才看向赵析。

“老十九愚昧得很,还请三哥明示。”

赵析沉吟一瞬,举起酒碗迎向赵樽,语气沉沉,似是真诚了几分。

“十九弟哪是愚昧之人?那我实说了吧,如今三哥与你,已是唇亡齿寒了啊。”

二人对视着,良久,才展颜,皆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