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握住马刀的手一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再回头时,只见在他的刀影笼罩下,几个兵士在慢慢后退。
……就这样几句话就吓住了?夏初七瞪大了眼。
“愣着做什么,上啊!杀了他,本汗有赏!”
扎那面色极为难看,他大声吼叫着,全是她听不懂的蒙族话。
但是,兵卒们在他满是恼意的吼叫下,像是突地惊醒,除了那个断了一臂的兵卒,其余人白着脸又一次往前逼近,速度比之先前最快,杀气比先前更浓。但赵樽是何许人也?功夫深不可测,连东方青玄都不敌,又何况是他们这些人?
夏初七微张着嘴巴,只觉得身体像在跳探戈似的被他带动着转来转去,忽左、忽右、忽斜、忽闪,几次与人的身体交错之后,待她再睁眼回神,定神看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来个人,没有一个死在赵樽的马刀下。
但是他们断臂、断足、断指、断腕……痛得呻吟不止,比死还难受。
他的武力,他的速度,他的身手,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老爷……”
看着地上一滩滩的鲜血,夏初七闭上一只眼,眨着另一只眼,像是不忍心再看。
“吁,你太善良了。”
“……阿七所言极是。”赵樽大言不惭的接受了她的褒赞,搂住她的姿势未变,在一股子冷风的吹拂下,神色倨傲,衣袂飘荡,马刀染血,一双锐目越发冷冽,扫向座上似是一群不敢置信的兀良汗权贵时,一字一顿,全是藐视的语气。
“杀人,也是要靠实力的,大汗可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