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扎那大汗也是一个能征善战之人,多少年的马上英雄,死人堆里活出来的人,见到这样的状态,他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在寂静的大殿中,他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堪堪指向赵樽,厉声一喝。
“你到底是谁?”
赵樽紧紧抿着唇,冷冷扫向他。
顷刻之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突地敛眉。
“赵、樽。”
只两个字而已,场上竟是响起一阵齐刷刷的抽气声。
座上的人纷纷惊住了,呆滞着,一动也没有动。
赵樽在漠北的名声不太好,“冷面阎王”杀人如麻的传闻也不少。
这些人听见是他,吃惊、紧张、害怕……各种情绪自是纷至沓来。
“不可能!赵樽应在北平府才对。当本汗是傻子吗?南晏藩王怎敢私自离开藩地?”扎那冷哼一声,花白的头发在冷风中抖了抖,缓缓拔出腰上弯刀,高高举起,落下起,刀刃便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惊得酒水四溅,杯盏跌落,碎声阵阵。
他的声音,也是寒气逼人,“宁王殿下,我没有说错吧?”
从始至终一直在装鸵鸟没有吭声儿的赵析,眉梢一动,闭了闭眼。
“不,大汗,他确实……是我十九弟,晋王赵樽。”
扎那心里已有认定,但嘴上却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