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你看这个如何?”他兴奋的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只金攒丝蝴蝶簪。

拔得极丝的金丝精巧的缠出一只蝶,羽翅上镶着米粒大的绿宝石,翩翩欲飞。

海伯微笑的回答:“很美。”

“妹妹一定喜欢。”朱九华压低了声音说到。

声音极低,像在保护着天大的秘密。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再过几日,小姐过了十七岁生辰,那个祖上传来的约定就不作数了。

江南朱府世代经商,朱府的第七代继承人朱七少爷犯了一个错。砸了一笔大生意并且闹出了人命。照当时的大魏国律法,最轻也该流放北地为囚。

朱府向来人丁单薄,朱六爷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北地狄人时常骚扰边境,流放的囚徒十个有九个回不来,有的甚至还没有到达北地就病死在了路上。朱府的小少爷自然吃不了这种苦。朱七要是死了,朱府就绝了后。

所以朱六爷宁肯散尽家财也要平息这件事情,保住儿子。

当时的朱府还不是江南的首富。只是苏州城里经营丝绸茶叶的一个大富人家。对头知道留下朱府血脉,难保朱府没有再翻身的时候。所以举了竹篙摆出痛打落水狗的架式。心知只要朱七喜一流放,朱府就完了。这等关健时刻,断无收手的道理。直把朱家逼到了墙角没了退路。

苏州府知府大人两边收银,公堂之上仍铁面无私。

朱六爷塞银子塞得手软仍保不出儿子,病倒在榻前。他悲愤的说:“若有人肯替朱府化解此事,老夫愿以全部家产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