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莺歌只是一个婢女,可却是没有人赞同这样的举措。
看着她一双快要渗出水儿来的眼睛,赵樽眸子凉了凉,很突然的,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了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宁王赵析。
“三哥,你意下如何?是为弟的家事,还是该由锦衣卫督办?”
在他冷冷的目光注视下,赵析却是踌躇了,一双眼睛挪了开去,眼见又扫了一眼东方青玄,再次掩下那一抹惊艳的神色后,笑容满面的说,“十九弟,为了一名奴婢,实在不必要。”
他说得这个“奴婢”,指的自然不是死掉的莺歌。
而是指的夏初七。
赵樽面无表情,只看他时的目光,略略深邃了几分。
“三哥有要维护的东西,我自然也有。”
赵析面色明显一变,“那十九弟以为该如何处置?”
目光从赵析的脸上收了回来,赵樽眉头一蹙,缓缓说,“死了一个婢女而已,郑二宝,备一张糙席,差人拉出去埋了便是。那傻子为人老实忠厚,是断断做不出这等事情来的,此事,便了结了吧。”
一句话不轻不重,却是落地有声。
而且不是商量,而是肯定。
夏初七心里其实并不甘愿。因为这个样子,事实上不能完全证明傻子的清白。可她也心知,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证明些什么,就算找了仵作来,也不是每个都是《洗冤录》里的宋慈,更没有那么多的狄仁杰,大多数人都是看人脸色行事的。
只要傻子没有事便好。
她原以为东方青玄或者宁王会出声阻止。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赵樽此话一出,那两个人却是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