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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毓紧攥了手,像是不知道指甲挖入了手心的ròu。

看着他,她心里长久以来死死压抑的那一处情绪,澎湃着涌上了喉咙口。

像是为了获得一种释放般,她只觉得不吐不快。

“奴婢在爷身边儿侍候十几年了,爷都不允奴婢近身……可为什么楚七,她,她就可以?”

赵樽淡淡道,“她不同。”

月毓咬了咬下唇,目光里明显掠过一抹痛意。

“她有何不同?爷告诉奴婢。奴婢可以学,不好的地方,可以改。”

这个问题,让处于罗汉椅下头的夏初七,也是竖起了耳朵。

她记得那天晚上在清凌河边儿喝酒,赵樽也说过这句话,她也想知道答案。

可赵樽却似是烦躁了,语气不善,“去,让郑二宝备水。”

这样子的回答,相当于没有回答。

了解他的性子如月毓,自然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

那就是他烦她了。

而他烦她的结果,如果她再不识趣点儿,只怕往后更加不会受到他的看重。

“奴婢知道了,也知错了。”

月毓咬着下唇,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不敢再看那罗汉榻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