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妇道人家,她觉得自个儿从来都恪守本分,也从来都晓得自个儿的身份。虽然她不喜欢那楚七,却也并非完全排斥她接近她的主子爷。甚至于,即便主子爷真要收用了她,她心里头再难过也能受得住。因为在她的私心里,像她家主子爷这样神祇般的男子,生来就不应该只属于哪一个女子的。
可是,她如今介意。
或者说,她完全无法接受,她喜欢了十余年的主子爷,竟然排斥除了楚七之外的妇人。
无数姑娘对他趋之若鹜,他都像在避洪水猛兽。
为什么那个楚七,就可以靠近他?
那楚七长得那么不起眼,到底哪一点好,哪一点不同?
月毓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的离开了。
但她却不知道,由于她的突然闯入,打破里头原有的一番旑旎。
夏初七慢吞吞地从罗汉榻后头直起身来,揉了揉发麻的腰身,大喇喇坐在椅子上,与赵樽对视片刻,两个人的情绪都有点儿复杂。
先前发生的情节,就像突然被断了片儿似的,难以再继续。
半晌儿,赵樽搓了下额头,拉过她的手握在掌中。
“是爷鲁莽了,不该轻薄于你。”
轻薄?
夏初七的嘴皮动了好几下,一脸窘迫的臊。
一个大姑娘大晚上的送上门来被人家给占了便宜,她能说些什么?是矫情地扇他一个大耳光,骂一句“臭流氓”,还是没心没肺地咧着嘴巴,瞎扯几句“不存在,殿下你随便轻薄,还可以继续轻薄”?好像这个情形,说什么都不太好。
手心滚烫,头皮也被他盯得一阵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