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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原就有事要找陛下,正好随了崔公公一道。”

……

那天赵樽与洪泰帝说了些什么夏初七不知道。原本说了要来收拾她的人,那天晚上也没有到诚国公府来。为了探听消息,第二天一早,她放飞了小马,给他捎去了一封信。

“天上一轮月,人间两盏灯。”

小马不一会儿就飞回来了,那带着墨香味儿的信筒上,有他亲笔书写的四个字,“无事,安心。”

能安心就奇怪了。

赵绵泽已然晓得了她的身份,到底会不会说与洪泰帝,她心里没个谱儿,又哪里能又安得心下来?四月初七就是他俩的大婚了,她却觉得她与赵樽两个,就像在摸着黑走,一条道儿的往前冲,虽然手牵着手,可却不知道前面还会遇上什么坎儿。

去宫中的时候,又下起雨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原因,她觉得就连天气都进入了状态,一切都变得有点儿微妙。

第二日去坤宁宫时,她照常与张皇后看诊,也听说了张皇后真就差人挑了几个品相极好的女子去了东宫,赐予了赵绵泽做侍妾。想想夏问秋的脸色,她找到了一个安慰的点儿。

第三日去坤宁宫时,她就看见了张皇后病态中的笑容。据说,那个除了夏问秋之外哪个女人都不碰的赵绵泽,第一个晚上,就住进了安排侍妾的院子,夏问秋伤心得紧,却又不敢去哭闹。张皇后听了很是欣慰,夏初七也是心情大好。

夏问秋啊,这回得淹死在醋缸里了吧?

不过转念想想,这男人啊,谁又能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