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连儿子都没有见上一眼,到底是为了什么?
夏初七冷冷一笑。
“黑皮,你死了,往后谁为我们唱那样蹩脚的昆曲?”
“黑皮呀,你个王八蛋,你死了到干净,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到是说啊,到底谁逼你的啊!你个王八蛋啊!”老孟与黑皮相处的时间最长,感情也最深,他狠狠拽住黑皮的尸体,一阵哇哇大哭。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当初在辎重营时,丁字旗统共十个人,都由老孟带着。如今死的死,斩的斩,黑皮也没了,只剩下四个人了。老孟是最伤心的,他们曾经亲如兄弟,可谁也没有想到,也不明白黑皮他为什么会突然间火烧粮糙。
“黑皮……”
小二和小六也蹲下来,低低哭着。
哭声里,是呼呼的北风。
夏初七没有哭,但心里的纠结不比他们少。对于整个大晏军队来说,这都是毁灭性的打击。他们如今远在漠北,远离中原,十五万人的口粮,过冬的贮备,一夜之间毁去了一半,剩下来的日子要怎样过?
“阿七……”
赵樽以为她伤心,掌心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没事。”夏初七直起身来,冲他摇了摇头。
抿着唇看了她一眼,赵樽面色冷沉了下来。
“陈景,搜!”
陈景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很快带人在废墟里面搜索了起来。整个粮糙库都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了,但并没有搜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最后,却在挪开黑皮的尸体时,在他的身下找到了一个被烧得焦黑的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