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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子原本的图案已然看不太清楚。

在夏初七死死盯着黑皮的尸体发怔的时候,赵樽从陈景手里接过哨子,摊开在掌心,借着火把的光线看了看,慢慢握紧,面色极为难看。

“殿下。”

夏初七吸了吸鼻子,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这个哨子有问题?”

赵樽黑眸深深,面上是她很少看见的冷意。

“应该是联络工具,这些人早就潜入了营中。”

是很早。

就夏初七知道的黑皮,也比她早入行伍很多年。

果然,大战当前,不怕外敌,就怕内奸。尤其让她不敢接受的是,整日里与他朝夕相处的黑皮,竟然就是一个内奸。

很快,死亡的人数清点了出来。

除了粮糙库里原本的守卫之外,还有其他营中的三人死在了里面,一个活口都没有。他们会出现在粮糙库里,应当也与黑皮一样,都是烧粮糙一伙的了。最让夏初七气恨的是,粮糙库那些被迷晕烧死的人,用的迷药都来自于她之手。

“黑皮呀黑皮,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

她又是气,又是恨,又是抱歉。如果北伐军的大将军王不是赵樽,那么,现在最可疑的人,就变成她夏初七了。低低叹了一口气,她看向赵樽,语气里满是歉意。

“如果我手上没有这样的东西,黑皮他们要烧掉粮糙库,应当没有这样容易。赵十九,我……成了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