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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柳厚朴坐在汽车上,抚着胸口直觉得喘不上气来,那个沏茶的侍者说过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少帅那天就坐在外面,跟那位小姐说话,后来那位小姐就哭着跑走了。说了什么没听到,不过看起来那位小姐很伤心。”

穿戴容貌都对得上,那个哭着跑走的正是他的女儿音书。

柳厚朴无法想象他最心爱的女儿生前最后一刻经历了怎样黑暗的时刻,但是他很想知道冯瞿说了什么话,让柳音书伤心大哭。

如果不是她伤心大哭,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危险

又或者……冯瞿提了什么过份的要求,音书不答应,于是……他下了黑手?

他忽然想起,那天前往仓库寻找,也是冯瞿提议的。

是不是他早就提前预知了音书的遇害地点?

柳厚朴忽然怒不可遏,胸膛起伏不定,额头青筋暴起来,很想做点什么事情来缓解这种痛意。

一个人如果胡思乱想起来,明明很多不合理之处都会下意识被他合理化,沿着他的思路铺排开来。

柳厚朴回去之后,便派人把那个侍者带走。

谁也不知道,一个贫家少年去了何方。

这种店里想要招聘年轻的侍者,一抓一大把,况且是得罪军政府要员的侍者,经理也乐得这个祸害走人,免得惹祸上身。

与此同时,柳厚朴前往容城军政府监狱的次数也渐渐减少了,只是每次见到冯瞿,便会无形施压,沉痛的说:“阿瞿,音书在这世上最爱的人就是你了,她无故冤死,你一定要查到凶手,为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