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裹着毯子往卫生间去的时候,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
她不敢多想,逃也一般去洗澡,结果洗完之后才发现慌乱之下……忘记拿衣服了。
昨天穿的旗袍早被谢余给撕碎了,不但外衣没有,连内衣……也在卧房衣柜里。
她洗完之后重新裹着毯子从卫生间出来,穿过客厅往卧房走去的时候,已经决定要装傻到底,假装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当她余光中发现沙发上没有冯瞿的身影,还是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
——还好冯瞿离开了。
顾茗深悔昨晚太过脆弱,竟然破天荒的需要有人陪伴,两个人相拥了一夜,于她倒凭添了许多尴尬。
她回卧室穿好衣服,把头发挽起来,抹了面霜,正坐着发呆,听到有人敲门,也许是昨晚发生的事情,余震犹在,她惊的“蹭”的站了起来,悄悄到了客厅,却不敢开口。
外面的人很有耐心,敲了足足有一分钟,终于开口:“阿茗开门,是我。”
顾茗长出了一口气,差点破口大骂:妈的吓死老娘了!
外面敲门的原来是冯瞿。
她跑去开门,外面的人大约也是想到了她刚刚受惊过度,一脸歉意:“我出去给你买早点,热粥跟小笼包,多少吃一点。”
顾茗接过他提着的早餐:“谢谢!”态度疏离而客气,与昨晚两人亲密相拥的状态大是不同。
冯瞿一愣,没想到昨晚她还在他怀里,天色一亮就又恢复了过去的相处模式,他假装听不出她话里不着痕迹的疏远之意,亲昵的摸了下她的脑袋:“小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还开了个玩笑:“你都差点成了我母亲的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