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血的腰牌上,赫然是“孟寒”二字。
大爷走出来看到了,一声不吭地将楼天宝和泣不成声的妇人带回了屋内。
他拿过那腰牌细细摩挲,半晌没有说话。一旁的大娘坐在竹椅上,老泪纵横,目光呆滞,显然是哭傻了。
楼天宝站在门口,双手交握,没有打扰他们。
过了一会儿,那大爷对妇人说:“阿慧,去给他弄点水擦擦脸吧。再找找有没有适合的衣服给他换。”
那妇人已经没有什么思考能力了,她默默起身去做事。
不一会儿,楼天宝就拿到了一盆冷水和一块粗布,老妇人还拿了一件青色的衣裳给她。
楼天宝谢了一声,按那大爷的指示进了茅草屋里的一间房,脱了衣服擦洗身上的脏污。
她与这两人搭话,原因无他,一是知道他们的孩子凶多吉少,想帮忙找找腰牌;二是想找个地方借宿一晚。
流民和乡野里的村民不一样,他们四处奔波,身上也没有多少钱财银两,大多非常警惕,很少收留外来人。
楼天宝实在舍不得浪费高级飞遁符去寻找最近的村庄城池了,正好这里有个流民村,就想办法借住一下。
楼天宝观察过了,这些人家的家门上都没有铜锁铁锁,只是用木板插销挡住门口。
楼天宝若是想用自己的任意门,那就要从物品栏里取锁出来,但是屋内就是两位老人,去屋外挂锁开门又太显眼,门变换的时候声音可不小。
暂时没法用任意门,今晚先凑活一下吧。
等她擦洗完,换好衣服出来,外边的老夫妇也好像商量好了,两人一齐看向楼天宝。
“你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前往姚安。你要去要留,我们不强迫你。”
楼天宝刚到这里,她就是个萌新。但是,她又不能显现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实,于是说:“大爷大娘,我父亲死了,母亲也寻不着了。不如我跟你们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照应。”
那大爷看看他,说道:“你想跟我们走可以,我们明早寅时出发,你可起得来?”
“无妨。”
大爷点点头。
“那行。阿慧,就让他睡茅草上吧,我们也早些休息。”
大爷与大娘两人一起回了内屋,带走了唯一一截小蜡烛。
他们关上了木门,很快也熄灯睡下了。
蜡烛宝贵,他们不会再点。
楼天宝的头发上还有奇怪的臭味,但她此时也顾不上了,往干草上一躺,眼睛一闭就和衣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