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水!
段轻痕念叨着这个名字。
心中忽然抽疼,似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午后,那个放dàng不羁的少年坐在酒桌上,喝的有些醉醺醺了,兀自端着酒杯狂笑道:"你们以后不准在叫我驸马爷了,告诉你们,我才不稀罕做什么驸马呢!你们谁愿意做谁去作罢!流光,你愿意做的话,我便将驸马让与你可好!”
那时,面对着狂傲的他,他微笑着道:“你既是不愿意做,难道我就愿意吗?”
年少的他们,谁也不愿被驸马这个头衔束缚住!
傅秋水!他,竟是没死吗?当年的那一场叛乱,他全家不是都遭难了吗?他为此还伤心了很久。
原来,他竟没死!
他没死,真好。可是他为何掳了流霜呢?
段轻痕拿着从信笺里滑落出来的一枚耳环看直了眼,这是流霜的,那小子果然掳了流霜。
他为什么要掳了流霜,难道?莫不是这要复国的前朝旧部便是他在组织吗?他知道自己在辰时登基,所以才将会面约在辰时吧!
辰时!
段轻痕手微微一颤,现在是卯时,只需一匹快马,辰时应当能赶到月落崖。
他从龙撵上一步跨了下来,急匆匆向谨身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