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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越发将他的眉目衬得清俊异常。

他将她从上到下很快地扫了一眼,最后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抿了抿嘴角,若无其事地问:“还是起不来?”边说边走进室内。

其实他此刻平躺着的姿势并不利于腰伤的恢复,俯卧应该会更好些。

她走到c黄边,才去看了眼窗外连绵的雨水,忽然有些心浮气躁,也不知这场台风带来的阴雨天气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对于她的问题,沈池没有回答,只是语调平平地问:“手里的是什么?”

“膏药,镇痛的。”她看他一眼,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在c黄沿偏坐下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他没再看她,微微闭上眼睛说。

这样的对话和场却让承影有些恍惚,仿佛曾经也有过类似的情形。

只不过那一年,她半蹲在c黄边,而他趴着,一只手还捏着她的掌心,语气安抚:“还好。”

可是哪里好了?明明受了这样严重的伤,明明腰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刺得她眼睛都疼了。彼时她还在医学院念书,成绩最好的就是解剖学,可那是头一次,她发现自己竟然也会害怕,怕得手指尖都在轻轻颤抖。

这样的手,估计连手术刀都拿不稳吧。

当时,他没说太多话,又或许是真没气力多说,便只是用微凉的手掌覆住她的手。这样的安抚似乎有着极为神奇的力量,终于让她渐渐镇定下来。

那天她就坐在c黄边一步都没离开,一直看着他因为疲惫而沉沉睡去。其实她知道情况一点也不乐观,至少不像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因为他的掌心温度低凉,始终带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