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去洗澡之前顺路拐到楼梯口,倚在护栏边朝下面看过去,随口问:“谁赢了?”
“南哥。他说一会儿要请我们吃宵夜。”
陈南大概刚从大门口抽完烟回来,手上还攥着一把牌,笑着招呼几位送钱的财神:“少废话,打完最后一局大家赶紧撤了,别吵着大哥和影姐休息!”
“我倒无所谓。”承影转了个身,边往房间走边叮嘱:“你们慢慢玩,走之前把客厅给我收拾干净了就行。”
结果等她从浴室里出来,楼下已经变得静悄悄一片,显然人都走光了。
阿姨也已经睡下。她拿着干毛巾擦了一会儿头发,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异常响动,走过去一看,原来是玻璃水杯掉在地板上摔碎了,而始作俑者正半靠在c黄头,既没有能力弯腰也似乎根本没有打算弯下腰去收拾残局。
看到她走近,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麻烦你了。” 手中的书本随着话音落下又翻过一页。
几乎是从她今天傍晚进门开始,他便始终是这副不冷不热的腔调。其实,从很早之前她就发现,这个人总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当他不想和你亲近的时候,只需要用最简单的表情和语气,就能将彼此隔出千山万水的距离。
几十个小时之前,他还捏着她的下巴,无视她的挣扎和反抗,似乎不顾一切地强迫她做出最亲密的举动。
然而此刻,却又像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