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最紧要的还是给云意找大夫。
陆晋领着云意在客栈落脚,另花二两银子请掌柜家儿媳妇照料。云意用过药,又再捂出一身热汗,第二日显然好上许多,能一面喝粥,一面同曲鹤鸣斗上几句,远比想象中坚忍。
养到第三天,一大早起来她便闹着要洗澡,“折腾了这么些天,又是落水又是大汗的,臭死个人啦。还不赶快洗洗,谁受得了啊?”
陆晋正用饭,闻言指一指寡淡无趣的五珍汤说:“自己盛一碗,喝完了就放你回房。”
云意往碗里看一眼,里头都是山药、当归、党参一类苦哈哈的药材,因此噘着嘴,老大不乐意。
但无奈,陆晋的专长就是拿捏她,“不喝?不喝什么都不许。”
她恨得牙痒痒,但又奈何不得,只能端起碗认命,“得,你脸黑你说了算,干了就干了!”喝口汤好比盖世豪侠。
放下汤咂咂嘴回味,“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
“再来一碗?”
“还吃呀?我都已经吃了一碗米饭一盅苏酪一碗药膳汤,还让我吃,真当我是猪呀?”
“嗯,预备着年底就宰了你上贡。”这几日瘦了不少,ròu不够称,抱在手里就不大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