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说他不过,索性放弃,起身回屋。那媳妇子照例扶着她上楼,将热水备好,关上门,正打算伺候她脱衣,不料让人拿刀抵住咽喉。
太原属肃王封地,王府就设在城内,摆脱陆晋的机会仅此一次,她不能放弃。
二楼雅间,曲鹤鸣饮着茶与陆晋闲谈。
“二爷,您给透个底,您是真打算把那丫头交给王爷,还是趁着这回落水失踪把人扣下来,慢慢查?”
“以讹传讹的事情,何必认真?”
“不认真如何交差?”曲鹤鸣放下茶杯忧心忡忡,“王爷八百里加急让把公主带回乌兰,显然是动了心思。这个时候跟王爷对上,终究是不好。”
“交差?”他凝神望着手中一盏青瓷茶杯,冷声道,“天底下几时有你我交不了的差事?”
“唉……”曲鹤鸣低低叹上一声,“这事既张扬出去,便不止王府一家,天底下想伸手的人不计其数,小丫头这一辈子,恐怕难熬。”
陆晋远眺窗外,沉默不语。
到头来,曲鹤鸣先起疑心,“你说顾云意怎么回事儿?这都大半个时辰过去还没闹完?那徐掌柜家的也不见下来,总不至于太原城里也有人下手吧,按说李得胜那帮子人跑不了这么远。”
陆晋虽认为突袭一事并无可能,但怕她一个昏头把自己淹死在澡盆里,故而打算上楼去问上一声,谁晓得推开门,里头早已经人去楼空。陆晋的脸便成了阴雨天的云,电闪雷鸣,连曲鹤鸣看着都后怕,少不得劝上两句,“这丫头跛着脚又生着病,二爷放心,必走不出这条街。您等着,我这就去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