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声巨响,墙壁都发出了嗡嗡声。
……
孔安槐咬着嘴唇站在楼道。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很了解喻润,可现在生平第一次,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在孔安槐心目中,喻润对于选攀岩还是选她这个问题应该是没有任何纠结的,攀岩是喻润的梦想,而她只是他七年前想追的女人。
所以那天当喻润问出那个问题之后,孔安槐心里认定了,那是他们两人之间最后的问题,她只要点头,他和她就再无可能。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问出口,大概是因为知道,一旦问出口了,喻润就不会再回头。
和七年前一样,走了就是走了。
可喻润没走,他还住在对面,这段日子好不容易在他眼底看到的暖意消失殆尽,他在等她。
喻润现在的态度让孔安槐感到恐慌,她以为喻润可以和七年前一样,转身就走,功成名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深更半夜满身酒气的靠在墙上等她相亲回来。
她拒绝他,是因为世界不同,她希望他在那个世界可以飞的更高。
但是他如果因为她的拒绝,不愿意再飞了怎么办?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在喻润心目中有那样重要的位子。
走廊上的感应灯亮了又暗,孔安槐直立立的杵在原地,她原本就瘦,此刻拉长在走廊上的影子变成了一条线。
忽明忽暗,思绪缥缈。
感应灯再一次灭掉的时候,孔安槐走到了喻泽家门口,按下了门铃。
没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