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槐把感应灯拍亮,又按了一次门铃。
默数了二十秒,咬了咬唇,再一次把手放到了门铃上,门就猛然被打开了。
喻润站在门里面,赤|裸|上|身,只穿了一条棉质长裤,看起来完全没打算遮掩,就这样大喇喇打开门站在那里。
孔安槐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就这样被戳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已经半夜,我喝了酒。”喻润陈述事实,“你如果要进来,我不保证你能原样回去。”
……
本来说句话就要在心里演练好几遍的孔安槐现在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不进来?”喻润扯起嘴角,然后推推门,“那你让开我关门。”
“……”孔安槐酝酿到觉得自己的手指甲快要把裤子抠破的时候,终于有了点勇气,“你……不会放弃攀岩的吧?”
孔安槐看到喻润愣了一下,以为他是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不会放弃攀岩的,对吧?”
喻润突然笑了。
“我不放弃,所以我们永远都没有可能对么?”喻润声音低沉,和刚才在楼道里等她回来的暴躁样子完全不同,他现在看起来很平静。
每次真的动怒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平静到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被冻住。
孔安槐最怕他这个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孔安槐急了,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拉住他后退关门的动作,又发现他上身什么都没穿她没有能抓住的地方。
喻润低头看着孔安槐又缩回去的手,闭了闭眼,本来要关门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问:“那是什么意思?”
本来想在自己耐心耗尽前关门的,却最终还是对这样小心翼翼的孔安槐心软了。